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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哲学家拉图尔去世:必须改变我们做改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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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法国媒体Ouest France报道,哲学家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1947—2022)于2022年10月8日至10月9日的凌晨去世,享年75岁。

拉图尔是法国当代著名科学哲学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行动者网络理论创立者之一,科学技术论(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学界的重要代表人物。他先后任教于巴黎高等矿业学校、巴黎政治学院。主要著作有《实验室生活:科学事实的建构过程》(1979,与伍尔加合著)、《细菌:战争与和平》(1984)、《科学在行动:怎样在社会中跟随科学家和工程师》(1987)、《我们从未现代过:对称性人类学论集》(1991)、《阿哈米斯或对技术的爱》(1992)、《潘多拉的希望:科学论中的实在》(1999)、《自然的政治:如何把科学带入民主》(1999)、《重组社会:行动者网络理论导论》(2005)、《实存模式探究:现代人的人类学》(2013)等。

在此摘选拉图尔在《我们从未现代过:对称性人类学论集》一书结尾的“呼吁”,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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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无选择


布鲁诺·拉图尔译者:刘鹏、安涅思
 ……如果我们能够反思一下我们的过去,如果我们能够回溯过去并能明白我们根本从未现代过,如果我们能够将被霍布斯和波义耳撕裂为两半的符号重新黏合为一个可确认的符号,若能如此,那么,我们需要做的就仅仅是认可我们过去之所为。

作为一半的政治在科学和技术中被建构出来,而作为另一半的自然则在社会中被建构出来。让我们将这两半重新拼合起来,这样,政治的任务就可以再次启航。
如果仅仅要求公开承认已经发生的事情,这一要求是不是太低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努力去获得一个更加荣耀、更加革命性的行动纲领,而非仅仅强调当科学家、政治家、消费者、实业家和公民参与到大量的社会技术争论(每天的报纸中都能读到这些内容)中时,在其共同实践中隐约可见的那些部分?
现代主义不是一个错觉,而是一种积极的操作。如果我们能够勾画出一种新的制度,那么我们同样也会深深地改变拟客体的进程。另外一种制度将会同样有效,但是它将产生出完全不同的杂合体。表征的改变,目前看上去还只能是依赖于停留在书面层面且仅有只言片语的一种制度,对此我们是否寄予了太多的希望?或许是这样吧。不过,有时候我们也需要一些新的公文以召集新的议会。
当我们的先辈们为公民创造出权利并且试图将工人们纳入社会结构之中时,他们的使命同样令人敬畏。在将比较人类学的那些分散主题归拢起来之后,我已经尽到了作为哲学家和制宪会议成员的职责。其他人将能够召集起一个物的议会。
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不对我们共同的栖居之所进行一些改造,对那些我们无法继续支配的文化而言,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将之吸收进来;同样,对那些我们永远都无法控制的环境而言,我们也将失去接纳它的可能性。自然和他者都不会成为现代的。
必须改变我们做改变的方式,否则,1989奇迹之年柏林墙的倒塌将毫无意义,它给了我们独一无二的现实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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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出版的布鲁诺·拉图尔中文著作有:


《我们从未现代过:对称性人类学论集》(上海文艺出版社,拜德雅,2022年)《现代性的视觉政体》(河南大学出版社,2018年)《自然的政治:如何把科学带入民主》(河南大学出版社,2016年)《科学在行动:怎样在社会中跟随科学家和工程师》(东方出版社,2005年)《实验室生活:科学事实的建构过程》(东方出版社,2004年)